那便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孟丽娘,他是小人儿的奶娘。

“小狗他……还活着吧?”他没有说‘小狗是不是死了’,他问的是‘

小狗还活着吧’,他连提问的方式,都充满着希翼与期待。

白草集望向白旒苏:“小主人,这孩子没死。”

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,白旒苏长长的喘了一口气。

“但是……”那须发花白的老者,面露愁容:“

这孩子的情况并不乐观。昨天那烙印的烫伤引发了感染,

再加上方才他害腕自杀、失血很多,如今,

他的身体不是一般虚弱。”

白旒苏望向老者,三分命令七分请求:“治好他,不惜任何代价

!”

白草集点头:“是,老夫自当尽力。”其实,

老人还有半句话咽了回去;他真正想要做的,

是劝白旒苏放弃小人儿。‘身体上的伤损容易治疗,

但是心灵上的痛,是药物无能为力的啊。小主子,

你对那孩子的爱,成了一种负担、一种伤害,

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:你根本不懂爱……’

第62章 乱如麻,纷烦现实

皇城,早朝过后。

“刘大人,请留步。”太师长孙炎,拉住了刘辉;

同为朝廷三公之列,他又是皇后的父亲,身份的高贵不言而喻。

刘辉急忙施礼:“长孙大人~”

须发花白的长孙炎,与御史大夫刘辉,找了处僻静的地方,

压低了声音说:“刘大人,你我两家姻亲,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

;正所谓‘嫁出门的女,泼出去的水’,

老夫再多加干涉也自知不妥,但是前些日子听说,

绮云被人故意撞倒,以至于小产,可有此事?”

“长孙小姐流产是真,但是故意撞倒一说,有待商榷。”

刘辉答应过白旒苏,会保证小人儿无事;因此,

面对着长孙太师的质问,他必然要据理力争。

长孙太师直视着刘辉:“刘大人,你确定吗?当真是个意外?”

“刘某以人格担保,那只是意外。”男人目光炯炯,回答的笃定

:“长孙大人,绮云嫁到了刘家,我们自然是要护她周全;

那件事,谁都不想发生的。请您放心,

在下已经要求犬子要加倍小心,

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。”

长孙太师长叹一声:“唉~刘大人莫要食言。”尔后,

与刘辉互相礼让着,同路出宫。

刘辉表面上谈笑风声,心里却不是滋味。‘看来,

长孙炎是不会追究那小人儿的责任了,自己答应白旒苏的事情

,也算是做到了。只是,以后还能有什么理由,

让白旒苏与自己有交集呢?’

……

广袤无垠的黑色沙漠,苍茫处,风卷沙起。在碧空之上,

一只苍鹰呼啸盘旋,接着,疾速俯冲而下。

毡房之中,狼族的首领-赤那修罗,

横眉立目的一掌劈碎了面前桌几。“混账!”他会生气的原因,

乃是由于一些传闻。

据回报,近日来狼族疆土接二连三的遭到了袭击;

稍微一想就可以知道,绝对是白旒苏派人来寻仇了。本以为,

白家的佣兵未必适应沙漠的生活,两方交战还比较有把握;

但是却没想到,那些人个个骁勇善战!

若非借助漠北的有利地形,恐怕他们早已来到狼族腹地了。

怪就怪他的长子赤那不花,彻底惹怒了白旒苏不说,

还令狼族祭司的两个儿子死于非命;如今,一场恶战不可避免

。最可气的是,那不肖子居然无视了他的召回令,

还留在京城里守着乞颜椿!

“父亲,您息怒。虽然白家的势力不容小觑,

但是毕竟我们占据着漠北,量他们也不可能攻破。”

赤那巴尔思跪在羊毛毡席上,对自己的父亲好言相劝。

像是在迁怒一般,赤那修罗朝着男子大吼:“你懂什么?

别再自我感觉良好了!难道,

你要老夫把所有的指望放在漠北的地形优势上吗?”

喊出这句话的同时,男子气愤的一脚踢倒了房内的炭火盆。

赤那巴尔思惶恐,缩着身子闪过飞溅的焦炭;人一旦惹急了,

就容易想走些旁门左道,赤那巴尔思跪爬到男人脚前:“父亲,

之前若不是胡日乌斯,孩儿恐怕早就死在白旒苏的手上了。

我想,他是不愿意与我们为敌的。”

“你想从他那里入手?”单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,

老谋深算的赤那修罗,眯起了眼。

“恐怕不只这一点。”毡帘掀起,自外面进来一名男子,

加入了赤那父子的谈话。此人年过半百,衣着虽然怪异,

但是又不同于狼族族人的服饰;手中的那只杖,

由野牛骨磨制而成,杖顶所嵌之物,像是什么动物的头骨。

赤那修罗和赤那巴尔思双双向那人点头行礼:“萨仁祭司。”

身为狼族的祭司,担当着占卜与颂赞之职,萨仁格日勒的身份

,极其尊贵。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他,

不敢把怨恨归于赤那家族,所有的仇冤,

便都算在了白旒苏的头上。

“京城的李荧王,曾说过会与我们合作。可是期年之内,

他却并没有什么作为;他在等什么?他在筹划什么?修罗,

难道你不想知道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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