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羞涩地抿着嘴。

“我晕,你几岁,还要把钱藏枕头底下。”我把他扯过来说,“别找了,我不要,我现在啥都不要。”

他的脸停在我上方两寸处,说:“你真的不要?”

气息喷在我脸上,痒痒的。

我要啊,我要你。

我心里想,但是我哪里说得出口?我只是默默看着他,帮他把额发拨开,又掉下来,拨开,又掉下来。然后手指落在他的鼻梁上,滑到鼻尖,点在唇上,蹭上脸颊,下拉到耳垂、脖颈、喉结……

最后落回到胸膛,按压住那疯狂的鼓点。

他低下头,用嘴唇在我唇上轻轻滑过,蹭了一下,再蹭一下,蜻蜓点水地,泛起一圈一圈涟漪。然后,往更深处俯去,含住了我的唇,由上往下,轻轻吮吸。一阵阵电流行遍我的全身,血液被一点点烧滚,我微微扬起下巴,轻轻应和着。

我们总算亲上了,在经历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后,就如同久旱逢甘露,都贪婪地小心地品赏着这个吻。他把身体贴得更近了,一只手轻拂着我的耳侧,揉着我的发,唇齿上也开始了轻咬,咬着,舔着,然后往更深处探,直到把我完全掌握住,把我整个口腔,整个脑袋,整个心,整个意识全部占据去,掠夺走。

“嗯……”我脸上火辣辣的,有些透不过气来,双手禁不住搂紧了他,身体也微微调整着来迎合他。

舌尖和舌尖的触碰,幼滑的触感,让全身更加神经质起来。

他的胸膛起伏着,一下一下地压在我的胸口上,喘息着,热气蒸腾,额头已经濡湿。温度、湿度、力度和频率,像一手无形的手,拨动着彼此的弦,徒留震颤和共鸣。

漫长的吻,时而轻巧,时而缠绵的舌,小蛇一般调皮、恣意。吸入沁人心脾的暖潮热浪,吸吮甘甜如蜜的琼浆玉露,释放意乱情迷的温情爱.欲。我的脑海里想起他刚才的那些话,我已记不太真切了,只剩下片言只语在脑海里飘荡着,撞击着。

我们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身体,反反复复地试探和记忆过,哪种吻最舒适,哪种拥抱最温存,哪寸肌肤最敏感。经过解密的行进却仍有冒险的刺激,因为我享受他的方式,迷醉他的喘息,感应他的张弛,无论多少次仍是炽热难耐,仍是升腾跌宕。

衣物褪去,赤诚相对,抚摸逗弄就像挥洒自如的画家之手,勾勒出属于彼此的浓墨重彩、高低起伏……最后交握起来,随着眩晕和快意渐次紧箍。每次到达难以自已的境界,他总会轻咬着我,严严实实地堵着我的嘴,以抑制快.感冲到最高处时的呻.吟,以释出侵入皮肉骨髓的痉挛。

我气喘得几乎要背过去了,因为呼吸太深还轻咳了几声。他把脸埋在我的脖颈里,有节律的呼吸仍要挑弄我,汗水顺着发尖滴在我的下颚、缩骨,痒痒的。我想把汗水抹走,最后却揉了揉他的头发,希望能驱散一些他的热气。

通常要平复差不多十分钟,我们才会慢腾腾地清理自己。基本上不会糊里糊涂睡着,无论有多累。因为,他有洁癖啊。很多时候我都会只躺着,他递纸巾,递毛巾,如果体力允许,他会跑去浴室调热水。

现在,他伸手去摸纸巾,突然想起些什么,“啊”了一声:“惨了,我不记得戴套套!”

我心里也慌了,担心地瞪着眼睛,随即我淡定下来,说:“没关系的,我吃药就好了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他把我抱紧说,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“好啦,一回半回没事的。”我扫着他的背说。

“我要现在去买药吗?”他问。

“不用,72小时有效的。”我说,移了移身体,让他抱得舒服一些。

夜,又恢复了平静。

我又轻松又困顿,很快就睡着了。

我总是很快就会睡着,尽管我失眠是我的常态。

因为我知道,他会睁着眼睛,等到我睡着为止。

他从来不会在我睡着之前闭眼,不是因为他会打鼾,不是因为他会磨牙,而是他最怕我睡不着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用第一人称开车,我想我是不要脸了……

以后还有得开呢,哈哈哈哈哈哈。

预告一下,派几章糖,好戏还多着呢!

☆、第 36 章

在“绛”上班的好处,就是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。店铺时而中午,时而下午才开,视老板娘,也就是那位长得像安娜·温图尔的心情而定,当然,还有手上的订单。我以为主顾们大多非富则贵,实则小资乃至中产阶级的顾客也不为少数。倾听诉求、量体裁衣、扬长避短,是我每天的工作,而正因为每个程序都那么因人而异、各不相同,这份工作变得细致而有趣。

过去我低头只顾画图,抬头只知道应付老板,殊不知,真正造就一件衣服的,不光是我的臆想,和老板的利益追求,而是顾客真正的需求。窥一斑而知全豹,到店的每个个体,其实都代表了以她为例的身材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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