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质、身份和喜好相似的一大个群体。因此每跟着老板接手一单,我都会做个手绘的工作日志。

毕竟我的志向,最终并不是定制,而是成衣,是品牌。

我真想拥有自己的品牌。

老板其实叫刘水晴,是那个年代非常普通的一个名字,她当然不似安娜·温图尔那般恶魔、毒舌,相反,她是个非常新潮、富于个性的老妇人。这天,她一眼就看到我脸色和以往大相径庭,还过来端起我的脸仔细瞅了瞅,说:“一看就知道被睡了。”

我的脸瞬间窘出了猪肝色,这样还得了,被睡了都能被看穿,以后还睡不睡?

谁知她指了指我的脖颈,我拿小镜子一照,乖乖,赫然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草莓印。我啪的一下把草莓印捂了个严严实实,一旁的老板却已经笑声震天。

“你都是过来人了,就别取笑我了。”我缩起脖子说,她却拿来粉底液和遮瑕,来给我仔仔细细地把印痕盖住。

我挺直着身子,享受着她温暖灵巧的手指,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和姣好的面容,想起倒是没怎么听说她提起家庭和丈夫。

“我当然是过来人。”她笑眯眯地说道,“这个年龄正是最甜蜜的时期呢,因为熟了啊,已经熟透了,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什么都好,身体、思想、经济,各样都到了黄金期。所以恋爱谈起来啊,无论是怎么的男人,只要往死里喜欢就好。”

我把嘴巴圈成了“o”型,问道:“boss听上去情史丰富啊。”

“我交往过不少艺术家。”她眨眨眼睛说,“你可以把你那小子亮出来,让我分析分析。我不是你妈妈,可客观多了。”

说起我妈妈,那是一棍打死一船人。

“嗯……”看来闲谈时间到了,我倒了一杯咖啡给她,想乘机组织一下语言,“就是个摇滚乐手?”

“摇滚乐手可不行哦。”老板皱起眉头摇摇头说,“我也交往过摇滚乐手,摇滚乐手脑筋都不太清醒。”

我忍住笑说:“可是我刚好捡到了个脑筋清醒的。”

老板却仍是一脸的不认同,说: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渣男扎堆都这样,除非不混圈子,世界上有不混圈子的摇滚乐手吗?这就很好解释男人有钱就变坏的定律,钱把他带到了污浊的圈子里,就好比布胚进了染缸,再也洗不白。”

老板这一番话着实惊心动魄,何星楚不仅是摇滚乐手,而且还有了钱,岂不是连渣都没了?

聊了一轮,我说“人好可破”老板却还是摆摆手,还给我分享了她和各艺术家交往的奇葩事,什么作家、画家、建筑师、摄影师……说起摄影师,我心里一沉,事到如今,我得清理现场了。

于是到了下一个休息时段,我整理好心情,给林柏伦打了一通电话:“林先生,我们的演戏必须结束了,我会整理好语言,和我妈稍微交代一下。你这边……也得跟林伯伯简单说明一下……”

我先是断句太多,到后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
“什么时候?”他简短有力地问。

“今天。”我也简短有力地答。

这个时间太急切,因此也太刻意了。他敏感地一语中的地问:“你是不是和前任和好了?”

我呆呆地站在店铺侧边的巷子里,望着对面斜阳照耀下的盆栽,有些怅然若失。

“是。”我答道。

“欸。”他的语气立马疏离起来,是那种因为害怕伤害而条件反射一般的筑起高墙,“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。”

我配合地自嘲地笑给他听。

“那么,劳烦你了。”我结束道。

“我会干脆利落地帮你搞定的。”他继续调整着语气,甚至冷淡到了像我们初初结识那会。不,应该说比那会还要冷淡。

我在那头频频点头,以减轻心中油然而生的歉意和自责。电话挂掉后,我还在原地呆立了好一阵,入秋以来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了,夕阳褪去后的秋日傍晚的薄凉。

而妈妈那边,比我想象中要容易搞定得多了。我原本以为她会指责我的轻率,然后缠着我问长问短直到搞清楚事情的始末,并分析出孰功孰过。为此,我还绞尽脑汁准备了一套破绽百出的说辞,但结果是,话出了口,她先是吃惊地顿了顿,然后便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
没有刨根问底,没有兴师问罪。

“合适不合适,你自己最清楚了。”她把我下班回家后吃完夜宵的碗收起来,说,“如果是不合适,白马王子也没有用。”

她这么理解我,尊重我,我突然很感动。

“只是,你们这一来一回才几天?下次要好生考虑清楚才开始,不然闹闹腾腾也费神,你是女孩子,传出去不好听。你看你这会,还惊动了邻居家了,要是现在被邻居家知道不欢而散,你那甜甜姨会是怎么笑你说你?”妈妈苦口婆心地说。

我使劲儿点头,忙给她擦桌子:“我没有下回了,再没有了。话说回来,隔壁子平不是处上新对象了吗?”

“好像是的。”妈妈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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