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。

北君不信我,那要杀了我吗?

沈夜看了夏夷则一眼,又看了看他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,以现在你我这般模样,难道不该是我问你要不要杀了我?

夏夷则抿了抿嘴,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脸,却依旧压着他不放,触着他胸膛的指尖动了动,带起一阵轻微的酥痒,叫人分辨不清是无意识的小动作还是刻意的挑动。

我已答应过你,这两天里你不多事我便不杀你。我明明可以在此处杀你,却应下你,除却我不能相信你留下的破绽,也另有别的原因,你心里应该明白。

夏夷则这才点头道:这两天我绝不会多事,也不会逃跑。等过了这两天,再请北君设法杀我。

沈夜盯着他看了会儿,忽然抬手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,催促道:起来,快去把身上烤干。

夏夷则这回立刻便放开沈夜,起身凑近了篝火。他知道方才沈夜完全可以杀了他,但他也知道沈夜多半不会在这里杀了他。正如沈夜所言,除却他制造的破绽不可妄信也有别的原因。然而他目前不愿多想沈夜的事,只因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功,到时沈夜是否会后悔没有在这里将自己杀死。他并不认为现今的自己能够重创北疆之主,但他知道自己若是成功了,沈夜定会十分生气。

沈夜见夏夷则得到了自己要的回答,便立即干脆利落地起身烤火,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,不禁有些许惋惜,却也暗自庆幸夏夷则最后那句话将自己点醒。沈夜十分清楚这些天里来到北疆的三皇子并非夏夷则本人,自己所认识的这个人不过是他为了圆满自己的计划而修饰过的形象,几分真几分假根本无从知晓。若夏夷则当真年少老成智谋过人,或许面前这个人有九分虚假也未可知。因此沈夜无法确定他的底线,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得成,为了自己能够活命,甚至可以做到以色相诱人。说不定,眼前这张面皮底下隐藏的是对自己深深的厌恶,毕竟沈夜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十分值得厌憎的人。可若是此前种种微妙的**并非夏夷则刻意修饰,而是出自他本意,那么自己继续与他纠缠似乎有些不妥。他的命已留不得,又何苦再贪他的情。

沈夜自觉有些多虑,便自嘲地轻笑一声,挥散这些思绪,专心致志地看顾起篝火。

夏夷则还在一件一件烤他的衣服时沈夜已在他身旁睡下。说是睡了,但夏夷则看得出来沈夜睡得很浅,似乎只要自己稍有举动他便能够立刻醒过来。后半夜时沈夜睁开眼,见夏夷则披着外氅坐在自己身边看着火,便起身要与他交换。

无妨,我明早在马上补觉也可。夏夷则拒绝道。

沈夜揉着脑袋摇头,我不想睡了。

夏夷则发觉他双眼有些赤红,便迟疑着问:北君可是做了噩梦?

不过是些从前的事,谈不上噩梦。叫你睡你就睡,三更半夜不睡觉做什么。

沈夜不愿多言,夏夷则便也不再问,恭敬不如从命地在沈夜空出的地方躺下。铺在那儿的斗篷被沈夜睡得温热,暖烘烘的异常舒适。夏夷则自小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屋子里,就连母亲身边也不曾躺过,后来进了太华观虽有师父百般爱护,却也不曾过分亲昵,而观中同辈弟子比不得他的身份,更无人与他同居一室。少时他曾想过,等将来成了亲,或许就不必这么冷冰冰地睡去,但见多亲王权贵娶了自己不中意的女子,夫妻同床异梦相看生厌,又有相爱之人不得相守,久而久之少时无知天真的念想便也断了。但他却无论如何不曾料到,如今身下这片温暖居然是沈夜留下的。如此不经意,可有可无的一丝暖意,曾经是他少时渴求过,而今早已毫不在意的东西。

夏夷则将脸埋进带着沈夜体温的斗篷中,轻易便就着篝火睡了过去。但他睡得并不大好,梦中他与一个人拥在一起,似乎是在将某件还未能开始便各自压下的事延续下去。篝火烤得他们大汗淋漓,情欲也随着火焰越来越旺,喘息**的动静被他们身下嘎吱作响的枯叶细枝遮蔽,纠缠的身影被火光投在地上不断摇曳着

天微微亮时,正撑着脑袋小憩的沈夜忽然发觉夏夷则气息略显沉重。夏夷则侧身躺着,披散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侧脸,无法看清他的情况,于是沈夜便俯身将他的头发拨开理到耳后。露出来的脸孔上神色并无异常,只微微有些面色泛红,沈夜盯着他看了一阵,听他气息确实越渐粗重,踌躇许久终于还是伸出手去碰了碰他。

夏夷则几乎是一瞬间就惊醒过来,瞪大了眼盯着沈夜。沈夜还未开口,他却眨了下眼,恍然自语了一句:是你。

沈夜莫名:否则还有谁?你这是做了什么梦,梦见了谁?

夏夷则起身摇了摇头,笑道:我是睡糊涂了。除了北君还能有谁。

沈夜一动不动地盯着他,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。夏夷则却不再言语,起身若无其事地穿起衣裳。

沈夜略想了想,终是站起身来:既然醒了,就准备上路吧。

好。夏夷则简短地应道,将衣物穿戴整齐,又慢条斯理地去湖边洗漱。等沈夜收拾妥当将马牵来,夏夷则也已准备好上路。

一路上不知为何,两人的话都莫名有些少,只顾着专心赶路。当他们到达贪狼军营地时,天色竟也才暗下来不久。

章九

沈夜到达之时,风琊已在营前恭候多时,他见到沈夜自己骑着马带着一人前来,多余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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